儘管法院已判決,ILLIT與NewJeans相似性爭議再起!抄襲與參考之間的差異?

在11月30日透過KBS2播出的《2025 Music Bank Global Festival in Japan》播出前夕,女團ILLIT的舞台又一次捲入「抄襲NewJeans」的爭議之中。

12月19日,在X等社群媒體中,針對ILLIT於13日在日本東京國立競技場進行的「2025 Music Bank Global Festival in Japan」演出,引發了大量討論與爭辯。ILLIT在〈Jellyous〉舞台中加入了額外的舞蹈間奏(dance break),粉絲拍攝的現場影片在網路上流傳後,有不少反應認為其氛圍與 NewJeans 的〈New Jeans〉等舞台「過於相似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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爭議的核心在於:這段舞蹈間奏呈現出與〈Jellyous〉原本歌曲氛圍不同的「嘻哈」風格。像是各成員以螢光色調為重點的兩件式造型,搭配襪子、髮夾等同色系重點配件;節奏切換後加入的鎖舞、Wave等編舞組合,以及整體的街頭嘻哈舞台呈現,都讓人聯想到NewJeans的〈Attention〉、〈How Sweet〉等舞台,有這樣的看法出現。

部分粉絲也指出,在〈Jellyous〉舞台背後播放的VCR中出現的成員姓名Logo與圖像設計,也讓人想起NewJeans粉絲交流 App「Phoning」的視覺色調與風格,因而提出批評。雖然不太可能說歌曲本身被照搬,但「會讓人想到NewJeans的元素重疊太多」正是此次爭論的重點。

這次爭議之所以特別敏感,是因為ILLIT自出道起就長期因與NewJeans的相似性問題而屢遭討論。過去已多次有人指出NewJeans的Y2K感性、造型風格、以10代少女自然日常為概念的呈現,與ILLIT的出道宣傳、各種畫報與廣告形象有不少重疊。

此外,不只形象,編舞方面也反覆出現「想到NewJeans」的批評。舉例來說,曾有人指出ILLIT〈My World〉的部分動作會讓人聯想到NewJeans〈Attention〉中惠仁的招牌姿勢而引發爭議;出道曲〈Magnetic〉的重點動作,也有人主張其結構與NewJeans〈Ditto〉、〈OMG〉某些編舞段落相近。接著在後續曲〈Lucky Girl Syndrome〉中,也出現了把雙臂往上伸後交叉手腕摩擦的動作,被拿來與NewJeans麥當勞廣告歌曲的編舞相比較,相關對比影片接連上傳。NewJeans的表演指導金恩珠與BlackQ甚至曾在個人SNS上公開表達不滿,表示「一般參考的話至少會禮貌性地做些變形,但這根本是全部複製貼上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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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NewJeans 於2024年11月以「與ADOR的信任已破裂」為由,通知要解除專屬合約,並主張包括「HYBE、BELIFT LAB推出概念與NewJeans相似的女團ILLIT,但ADOR未採取足夠的保護措施」等,都是解除合約的理由。ADOR則在 一個月後的12月,以NewJeans為對象向首爾中央地方法院提起「確認專屬合約效力」之訴。而在今年10月,法院一審判決認定「ADOR與NewJeans於2022年4月締結的專屬合約有效」,支持 ADOR 立場。

針對NewJeans方面提出的「抄襲」主張,合議庭認為:「雖然在NewJeans與ILLIT的企劃案、寫真等內容中可確認到部分相似性,但難以認定ILLIT是複製NewJeans的內容。」並下結論表示:「偶像的『概念』難以被視為包含在商標權、肖像/人格商品化權、智慧財產權等範疇之內。」

也就是說,在法院的觀點中,「看起來相似的概念」與「法律上被禁止的複製、抄襲」之間,仍然存在相當大的落差。正因如此,這次 ILLIT 的舞台同樣陷入難以定論的狀態:一方面是粉絲對「讓人聯想到 NewJeans」所產生的情緒反感;另一方面則是「是否已達到法律可追究的程度」的問題,至今仍難有結論。所謂的抄襲攻防,如今也已不再只是粉絲圈的情緒對立,而是擴大到法庭。

ILLI 所屬公司BELIFT LAB於本月11日,對NewJeans粉絲團體「Team Bunnies」的營運者A某及其父母提出 約1億韓元級別的損害賠償訴訟。BELIFT LAB主張,Team Bunnies在X等平台發文稱「ILLIT抄襲 NewJeans」,並公開比較兩團的企劃案,造成BELIFT LAB與ILLIT名譽受損,過程中也導致營業上的損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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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法律上要被認定為抄襲,必須超越「概念相似」的層次,需在編舞、歌曲、影像等個別要素上,出現具有創作性的表現「實質上相同」。問題在於,粉絲感受到的「相似」標準,往往比法院所要求的判定標準更細緻、更嚴苛。在一個人們透過概念色調、造型、鏡頭語言、舞台佈景、品牌語氣等長期累積的形象來記住團體「品牌識別」的時代,僅以一句「法律上沒有問題」來化解粉絲的情緒疲勞與不信任,恐怕並不容易。

在K-POP產業中,使用「參考」本身幾乎無可避免,因為它必須一邊吸收全球趨勢,一邊打造各團體的獨特風格。但在像這次ILLIT的「2025 Music Bank Global Festival in Japan」舞台這樣的情境下,NewJeans與ILLIT早已因相似性爭議而承受傷害,甚至相關訴訟仍在進行,若又再度出現「似曾相識」的舞台呈現,粉絲感受到的疲憊與不信任感,只會進一步加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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